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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望茵再迟钝，也能感觉到这不动声色的讽刺。
她不由一笑，“没有在乎，何来度量？”
慕衡遥，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。
窗外的夜景徐徐变幻，女孩的面上却只有恬静的淡笑，她不比小时候的软糯可爱，却别有一种混杂着少女清甜，和千帆过尽的风情。
如此魅惑。
慕衡遥蓦然觉得，她今晚上美得有些过分了。
他喉头暗暗滚动了一下，眸光微沉。
“我听说，贺小姐是在乎的。”
在乎那个不值得她在乎的程百华。
“听说？”贺望茵自嘲地一笑，“我还听说，我爸爸对我妈妈忠贞不二呢。”
“有时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，”她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着凉凉的讥讽，“听说，最不可信。”
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，她突然觉得没必要对慕衡遥隐瞒什么。
他前世为了她和萌萌默默付出那么多。
这世上，如果慕衡遥都不可以信任，那还有谁可以信任？
“王湘湘给他打电话撒娇，他半途陪她去了。”她道出实情，“他以为我不知道，骗我说有什么重要事。”
说到这里，她歪着头，一副不解又懵懂的模样，“我看起来，就真那么傻吗？”
慕衡遥斜睨她一瞬，女孩的娇憨俏丽入了眼。
“不像。”他回答，嘴角隐隐有一个愉悦的角度。
非但不傻，还甜得让人融化。
所有人都说贺望茵是个傻子，但其实程百华才是个瞎子。
放着珍珠不要去求鱼目，把王湘湘那个女人当成宝贝，还联手起来给贺望茵挖坑。
想到自己不得不回到孟城的目的，慕衡遥心中微微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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