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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宇看起来似乎真的想通了，他说：“我那晚就是一时激动，我没想用这种手段逼你，我只是，只是......”
他忽然低下头，双手放在被子上，紧紧握拳，仔细看，身体还有些微的颤抖。
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“周宇？”霍扬担心地唤他的名字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周宇摆摆手：“没事。”似乎缓了过来，他又抬起头，情绪平和。
他对霍扬说：“霍扬，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
霍扬：“你说。”
周宇：“你不是失忆了吗？不是只记得我们的那四年吗？为什么还是那么坚持要和左淮在一起呢？”
窗外阳光强烈，光线透过医院的玻璃窗落了满地，白色墙壁被照的透亮，整个病房都笼罩在阳光中。
已经九月了，天气似乎还没有要凉爽的意思，夏天不肯走，秋天迟迟不来。
霍扬看向窗外，楼层太高，已经看不到植物，只有远处灰蓝的天空和阳光下发着光的建筑物。
他忽然想起了艾殷村，那里的房屋破败，那里的道路崎岖，可那里的天空却蓝的纯粹，阳光落下来金灿灿的，热也热的明媚。
不像城里，热的沉闷，似乎连呼吸都没法顺畅。
周宇的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想过，但是没想到答案，所以他对周宇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可能是骨子里的记忆驱使吧。”
他站起来，拿过床头的杯子，帮周宇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：“刚失忆的那会儿，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状态。他们告诉我，我遗忘了五年的时间，还告诉我，这五年我一直有一个爱人。”
“那会儿人是懵的，记忆里明明还是在国外看到你和肖婷婷的那一幕，现实里却已经过了五年。我其实不太能接受。”
他找到一次性杯子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，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始终是一种很轻松自然的状态，就像朋友之间话家常。
“但不是不能接受身边有左淮。”他说，“其实从我醒来看到左淮，我就没有太多的不可思议。好像左淮在我身边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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