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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清第一医院的神外科在十三层，总共地方也没多大，走廊上不是病人家属就是医护人员。
他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，从办公室走到电梯口，才看到隔壁有个安全出口，那里是楼梯的位置。
也没多想，他连忙打开走了进去，顺便带上门，后背靠在门上，眼睛猩红中充斥着痛楚。
有些事情，即便不想，即便过去了很多年，也不可能完全过去。
它就在那里，就在回忆里。
每次都说要过去了，该往前走了，可永远都不知道哪个点会触碰到那段回忆。
然后，情绪再度陷入崩溃的边缘。
周而复始。
就像是被永久的黑暗一直笼罩着，偶尔见到的光只是镜花水月。
他已经不记得他崩溃过多少次了，只知道每次崩溃都让他痛苦不堪，却又无力招架。
只能等这种情绪度过了，才能再度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。
静静地，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，慢慢地平复。
在他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——
办公室里的唐谦，到底还是坐不住了，出了办公室。
他大概能猜出盛先生在哪。
不过，他没先去，反倒是去了护士站。
如他所想，小陶换班还没结束，刚换好衣服，准备离开。
看到唐医生过来，她怔了一秒：“唐医生？怎么？又出了什么事吗？”
该不会是那位盛先生？
“没什么事，就是想问你，刚才你来的时候，他就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吗？你能看出来他是刚来的，还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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